第458章 拜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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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8章 拜祭
葉杏正要打水，江辭深就叫住了她。
“這井水冷得很，我燒了熱水，用熱水。”江辭深用洗臉盆端了熱水出來給她。
“哪裏有這麽嬌貴了，真是的。”葉杏忍不住笑著道。
她洗漱之後回到客廳，便見司機還有江父領著老爺子回來了。
看來是一大早就帶著老爺子去溜達了。
老爺子雖然對江父很冷淡，但是江父一直堆著笑意，極力討好。
江辭深煮了簡單的早飯，是瘦肉粥，還蒸了一些張嬸子給的地瓜，也算是樸素簡單了。
不過老爺子吃著覺得還不錯。
江父也吃了早飯，因為他看到飯桌上擺了他的碗。
他一大早就借了自行車去買了祭拜的東西回來，吃過早飯就帶著他們一行人上山了。
江母的墳在山頂，一路上司機，江父，還有江辭深還著江老爺子背上去的。
葉杏本來覺得這種山自己爬起來應該是毫不費力的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這一次卻覺得有些吃力，甚至差點腳軟。
好不容易，一行人才到了山上。
這墓很簡單，但是很幹凈，看得出來江父回來之後經常來打掃。
而且，山頂長滿了野菊花，這個時候正是開花的季節，一陣清風吹過，野菊花陣陣送香，倒是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詩情畫意的感覺。
起碼，看著不算淒涼。
江辭深將祭品擺了下來。
葉杏也在附近摘了一大把野菊花，擺在了江母的墳前。
老爺子看著這墳塋，一路強忍著的眼淚總算是落了下來。
“素雲，爸爸來看你了，帶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，還是以前那個老師傅做的，你看看，是不是——”
“對不起，是爸爸弄丟了你，是爸爸沒用，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你，你原諒爸爸好嗎？”
“在那邊，你見到你媽媽和哥哥嫂嫂了嗎？你別怕，爸爸估計也用不著多久了，就去陪著你們了，到時候你們千萬不要怨我，好嗎？”
老爺子說到這裏，頓時泣不成聲。
葉杏當即攙扶住他，但是不知道如何安慰，只能陪著他。
江父完全不敢說話，等老爺子情緒平靜之後，江辭深這才上前。
“娘，我來看你了。”
“已經很久沒有來看你了，希望你不要怪我。”
“這次過來，是特地跟你說，我結婚了，她也來了，她叫葉杏，是個醫術高超的大夫，是醫生，是英雄，是我最心愛的妻子，也是我的救贖和歸宿。”
“現在我們日子過的很好，我也找到了不錯的工作，回到了軍隊，繼續為國家效力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會好好照顧外公，好好照顧家庭，當一個好丈夫，以後還要當一個好爸爸。”
江辭深說罷，拉著葉杏，最終給江母磕了三個頭。
最後，臨近天黑，老爺子才依依不舍地打道回府。
下山的時候更不容易，江辭深和司機兩個人一人一邊攙扶著老爺子，葉杏跟在後面。
但是江父還沒有跟上來。
等所有人走後，江父這才看著墳前，緩緩露出了笑意來。
“素雲你看到了嗎？辭深，我們的兒子，他現在過的很好。”
“他娶了很好的媳婦，找回了你的家人，又有了很好的工作，以後他會前程似錦，夫妻恩愛，兒孫滿堂的，就如同我們以前盼望過的那樣。”
“是我對不住你，我這一輩子，對不起你，對不起他，也對不起很多人，我罪孽深重，但是老天爺卻仍然如此厚待我，讓我看到他如今這樣，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？”
“我真的很高興，他有了好的未來，我真的，特別特別高興——”
江父緩緩開口，眼淚默默流了下來。
他擦了擦眼淚，這次一步步，緩緩下了山。
江辭深他們假期不多，所以當晚還留在江家老宅一個晚上，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回京城了。
臨行的時候，江父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江辭深，但是最終，他還是什麽都不敢開口，只能默默地看著他。
最後還是葉杏從懷裏掏出來一個信封，遞給了江父。
“爸，這個錢你拿著吧，好好過日子，以後我們有了孩子，再回來看你，順帶再拜祭婆婆。”
見葉杏將錢塞到了他的手上，江父楞了一下。
他深深看了葉杏一眼，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，道：“能聽見你叫我一聲爸，我是死而無憾了。”
葉杏笑了笑，道：“保重身體，這個錢，是辭深準備的。”
說著，她轉身出門，這才上了車。
車子緩緩開走，江父看著車子漸行漸遠，當即捂住臉，泣不成聲。
葉杏和江辭深仍然坐在後座，本來快要出村了，司機卻突然來了個急剎。
“怎麽了？”江辭深當即下意識地護住了葉杏，然後看向了司機。
“有個小孩子跑了出來，好像撞到了。”司機驚嚇不已地開口道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江辭深當即擰緊眉心，打開車門下車。
葉杏不放心，也跟著下了車。
然而，葉杏剛下車，地上的人就撲了過來，死死抱住了她的腿。
“葉阿姨，你救救我吧，求求你救救我吧，你帶我走吧——求求你了——”
一個女孩子哭嚎不已地說道。
葉杏盯著她看了半晌，這才回憶起來：“賀雪？”
這熊孩子居然來攔她的車？
“是我，對不起，是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，以前是我不懂事，我應該答應讓我爸娶你的，都是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——你帶我走吧，求求你了——”賀雪連聲哭嚎道。
聽她這麽說，江辭深的臉當即就黑了。
葉杏還沒有反應過來，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突然響起：“死丫頭，你這個賤蹄子，你敢跑，你跑到哪裏去！趕緊回去幹活！”
說著， 一個人風風火火地拿著一把荊棘來到了葉杏跟前，一把揪住賀雪就抽打她。
賀雪當即被打得哭爹喊娘起來。
葉杏定睛一看，正是李燕。
“不幹活，還想吃飯，我打死你這個賤蹄子，你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！你爸那個混賬喝醉酒跌下河裏頭死掉了，是老娘還帶著你這個拖油瓶，你當初害我一輩子不能懷孕，你現在成了我的孩子，就得聽我的，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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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杏正要打水，江辭深就叫住了她。
“這井水冷得很，我燒了熱水，用熱水。”江辭深用洗臉盆端了熱水出來給她。
“哪裏有這麽嬌貴了，真是的。”葉杏忍不住笑著道。
她洗漱之後回到客廳，便見司機還有江父領著老爺子回來了。
看來是一大早就帶著老爺子去溜達了。
老爺子雖然對江父很冷淡，但是江父一直堆著笑意，極力討好。
江辭深煮了簡單的早飯，是瘦肉粥，還蒸了一些張嬸子給的地瓜，也算是樸素簡單了。
不過老爺子吃著覺得還不錯。
江父也吃了早飯，因為他看到飯桌上擺了他的碗。
他一大早就借了自行車去買了祭拜的東西回來，吃過早飯就帶著他們一行人上山了。
江母的墳在山頂，一路上司機，江父，還有江辭深還著江老爺子背上去的。
葉杏本來覺得這種山自己爬起來應該是毫不費力的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這一次卻覺得有些吃力，甚至差點腳軟。
好不容易，一行人才到了山上。
這墓很簡單，但是很幹凈，看得出來江父回來之後經常來打掃。
而且，山頂長滿了野菊花，這個時候正是開花的季節，一陣清風吹過，野菊花陣陣送香，倒是有了一種說不出的詩情畫意的感覺。
起碼，看著不算淒涼。
江辭深將祭品擺了下來。
葉杏也在附近摘了一大把野菊花，擺在了江母的墳前。
老爺子看著這墳塋，一路強忍著的眼淚總算是落了下來。
“素雲，爸爸來看你了，帶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，還是以前那個老師傅做的，你看看，是不是——”
“對不起，是爸爸弄丟了你，是爸爸沒用，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你，你原諒爸爸好嗎？”
“在那邊，你見到你媽媽和哥哥嫂嫂了嗎？你別怕，爸爸估計也用不著多久了，就去陪著你們了，到時候你們千萬不要怨我，好嗎？”
老爺子說到這裏，頓時泣不成聲。
葉杏當即攙扶住他，但是不知道如何安慰，只能陪著他。
江父完全不敢說話，等老爺子情緒平靜之後，江辭深這才上前。
“娘，我來看你了。”
“已經很久沒有來看你了，希望你不要怪我。”
“這次過來，是特地跟你說，我結婚了，她也來了，她叫葉杏，是個醫術高超的大夫，是醫生，是英雄，是我最心愛的妻子，也是我的救贖和歸宿。”
“現在我們日子過的很好，我也找到了不錯的工作，回到了軍隊，繼續為國家效力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會好好照顧外公，好好照顧家庭，當一個好丈夫，以後還要當一個好爸爸。”
江辭深說罷，拉著葉杏，最終給江母磕了三個頭。
最後，臨近天黑，老爺子才依依不舍地打道回府。
下山的時候更不容易，江辭深和司機兩個人一人一邊攙扶著老爺子，葉杏跟在後面。
但是江父還沒有跟上來。
等所有人走後，江父這才看著墳前，緩緩露出了笑意來。
“素雲你看到了嗎？辭深，我們的兒子，他現在過的很好。”
“他娶了很好的媳婦，找回了你的家人，又有了很好的工作，以後他會前程似錦，夫妻恩愛，兒孫滿堂的，就如同我們以前盼望過的那樣。”
“是我對不住你，我這一輩子，對不起你，對不起他，也對不起很多人，我罪孽深重，但是老天爺卻仍然如此厚待我，讓我看到他如今這樣，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？”
“我真的很高興，他有了好的未來，我真的，特別特別高興——”
江父緩緩開口，眼淚默默流了下來。
他擦了擦眼淚，這次一步步，緩緩下了山。
江辭深他們假期不多，所以當晚還留在江家老宅一個晚上，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回京城了。
臨行的時候，江父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江辭深，但是最終，他還是什麽都不敢開口，只能默默地看著他。
最後還是葉杏從懷裏掏出來一個信封，遞給了江父。
“爸，這個錢你拿著吧，好好過日子，以後我們有了孩子，再回來看你，順帶再拜祭婆婆。”
見葉杏將錢塞到了他的手上，江父楞了一下。
他深深看了葉杏一眼，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，道：“能聽見你叫我一聲爸，我是死而無憾了。”
葉杏笑了笑，道：“保重身體，這個錢，是辭深準備的。”
說著，她轉身出門，這才上了車。
車子緩緩開走，江父看著車子漸行漸遠，當即捂住臉，泣不成聲。
葉杏和江辭深仍然坐在後座，本來快要出村了，司機卻突然來了個急剎。
“怎麽了？”江辭深當即下意識地護住了葉杏，然後看向了司機。
“有個小孩子跑了出來，好像撞到了。”司機驚嚇不已地開口道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江辭深當即擰緊眉心，打開車門下車。
葉杏不放心，也跟著下了車。
然而，葉杏剛下車，地上的人就撲了過來，死死抱住了她的腿。
“葉阿姨，你救救我吧，求求你救救我吧，你帶我走吧——求求你了——”
一個女孩子哭嚎不已地說道。
葉杏盯著她看了半晌，這才回憶起來：“賀雪？”
這熊孩子居然來攔她的車？
“是我，對不起，是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，以前是我不懂事，我應該答應讓我爸娶你的，都是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——你帶我走吧，求求你了——”賀雪連聲哭嚎道。
聽她這麽說，江辭深的臉當即就黑了。
葉杏還沒有反應過來，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突然響起：“死丫頭，你這個賤蹄子，你敢跑，你跑到哪裏去！趕緊回去幹活！”
說著， 一個人風風火火地拿著一把荊棘來到了葉杏跟前，一把揪住賀雪就抽打她。
賀雪當即被打得哭爹喊娘起來。
葉杏定睛一看，正是李燕。
“不幹活，還想吃飯，我打死你這個賤蹄子，你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！你爸那個混賬喝醉酒跌下河裏頭死掉了，是老娘還帶著你這個拖油瓶，你當初害我一輩子不能懷孕，你現在成了我的孩子，就得聽我的，看我不打死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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